还记得那个冬天,风呼呼地吹着,好像要吞噬一切事物。风中夹杂着雨,雨跟随着风,淅淅沥沥地飘零着。
129路公交车上,蹒跚地走上来了一位老奶奶,岁月的痕迹在她的脸上刻下了一道道纵横交错的皱纹,一头稀疏的银发白得透亮。我看着她那苍老的背影投了币,老奶奶抬起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扫了一眼全车,又低头长叹一声,便走到中间,扶着一根柱子摇摇晃晃地站着。
雨,还在蒙蒙地下着,车里静得连一根头发掉到地上也能听见。
“劳奈奈(老奶奶)。”一声半生不熟的中国话打破了车厢的寂静,“轻做(请坐)。”她“刷”地一下站了起来,车内的人转过头去打量这位外国女士起来:一头金黄色的头发潇洒地从她头顶披落下来,粉红色的有棱角的脸上恰到好处地嵌上一双水汪汪碧蓝碧蓝的眼睛,小巧挺直的鼻子,一张嘴因微笑而轻轻地抿着。
老奶奶拍了拍那外国女士的手臂,一字一顿地说“谢,谢谢你啦。”外国女士一听,连连摆手,随后传出一阵笑声,回荡车中很久很久……
看到这里,仿佛有一股暖流流变遍了我全身。我看到了那位友人
纯洁美好的心灵,她仿佛像春风一样,温暖了整个车厢,温暖了寒风
凛冽的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