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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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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就应有梦,于月悬之夜做一笺清梦,语言素朴,故事简单,情节暗中偷换,然结局还没来得及演绎,就已谢幕。

日上三竿,楼底人色匆匆,百无聊赖中滑向硬梆梆的床铺,虽破,但总是好的,至少有一个可以安睡的窝。空的结局,是的。梦中的故事,总是无法演绎完结局,就已匆匆掉链。于是,我睡了,为梦填一个结局。

在梦中,我只身在泛着黄沙的浊浪中跋涉,像个苦行僧,沙漠亦无垠。跋涉中,苦了足,流了泪,心也随着黄沙饱经忧患。沿途我曾与白杨邂逅,走近,谛听他们灵魂的梦呓。梦中,不仅有白杨安之若素的心事,更多的还有抱怨,原来白杨也不像父亲所讲的那样,甘心忍受沙漠扬尘如此的蹂躏。或许人生也是如此,谁情愿天生陷于泥淖,谁不愿有伯乐相邀,实现恢宏的人生梦想呢。

环境,我实无能为力改变,只好先改变自己。

与白杨渐行渐远,向远方的天际行进,可沙漠是不讲什么所谓人情的,说变脸就变脸,果断、决绝,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逆风行路,漫天黄沙扬起重重尘埃,无奈方向飘摇,目标失真。

如何走?回吧,但开弓哪有回头箭,走吧,但风暴中的白帆如何经起滔浪如此的折腾,回吧,但来的脚印已被搁浅,迷乱了方向,走吧,或许离重生更近。

一群鸟飞到海边后却忘了问海水能不能喝,只身穿行于沙漠,却忘了问此沙漠有没有出路。或许,这就是我的命。

沙漠无情把我湮灭,我的梦中的结局很惨,只留下尸体,尸体上没有肉色,只有血淋淋的尸骸,尸骸还浮在荒漠里发出腐臭的气味,饱了饥馑的秃鹫。

人,还是现实一点好,前进未必总是好的,退一步或许更符合实况。

月,停泊在树梢,我醒了,看情状、我早已忘却了梦中的我,于沙漠中行走的我,但既然是梦,又何必被它所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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