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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于消逝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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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居城中多时,阔别家乡七八年,回想起离时乡亲们那一句句:“没事时常回家看看。”今日,浮生偷得半日闲,赶上回家的路。

又走上了这条已变为水泥的路,路旁的几株小草已经泛黄,就是在这条还是泥泞的小道上,父老乡亲们将我送出,发青的叶子也为我摇曳晶莹。

在秋日的夕阳下院子的背影拉长至后山,披上了一层光辉,似一个老人端坐太师椅,显出一种威严与老态龙钟。我走近她用自己的手触摸着这古老的宅门和长了青苔的石狮子,———大家比赛爬高的地方。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留下了我的气息;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了我的欢乐。

“我回来了”,我大声地喊着,以这种方式来宣告我的归来。响声在院中回传,透出一种可怕的死寂。回来了,几位大伯走了出来,渐渐地人多了,但始终不见祖德爷爷。他难道还像以前那样给我们讲完故事后,就玩捉迷藏?我冲向他家,四处查看,只是屋中也起尘,一瞬之间,泪光闪出,老了,相上的人还是那样慈祥。村人说,纯过爷爷,春翠奶奶都被儿子接去共享天伦了,有几位老人已驾鹤西去,村中的同伴也都跟随父母远出,几十户的院子如今只剩下几户,原本热热闹闹的院子也变得冷清。

我看着院角一丛荒草在这瑟瑟秋风和凉意的血阳下更显枯黄,举目对山,那满岭的桃花,竹林都夷为平地,再无法现落英缤纷,春风一过竹啸清林,群童游戏撒铜铃的景象了。

看着这长上青苔、寂静的院子,回想起老人们同大伯们在门前的谈论而今景不再,我背上行装匆匆离,只让背后闪出泪水的晶莹,逃离这夕阳下的“老人”以及这一路见黄的草色。他不再是我梦萦的家乡。

只愿那些美好不再消逝,我走回了那人人相见不相识,绿色只为遥远的城市,我梦中的故乡,中愿你能不再逝去。不再让物质去破坏那些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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