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铺满砺青色的水泥巷子,细雨滴嗒地敲在地上,有一种说不出的静谧。
静静地走在其中,微眯着双眼,悠闲地走着。偶尔路过一户人家,里面的人端坐一起,喝喝茶,聊聊天,好不惬意!继续走着,远处的山被浓雾罩住了,只留下一个模糊的轮廓。雨,下得更大了……
此时的雨,越下越大,而雾,也一点一点地弥漫过来,雾中,雨显得诗情画意;雨中,雾朦胧而又平添一分神秘。
走在这条充盈着古老文化气息的幽深小巷,心中不免忆起那些古人们。
“细雨湿衣看不见,闲花落地皆无声。”每每读起这句诗,不禁感叹细雨与闲花的寂寞。
纳兰是寂寞的。他的好友曾叹:“家家争唱饮水词,纳兰心事几人知?”无疑,他是相国公子,御前侍卫,人人韵羡。然而,他的内心深处,却埋着深深寂寞。他在小院中拾得翠翘,却“何恨不能言”,只能叹一声“已经十年踪迹十年心。”他向往平淡与朴实,然而这愿望在世人眼中便如那细雨,任是将自己打得全身冰冷。“燕归花谢,早因循,过了清明。是一般心事,两样心情。犹记碧桃影里、誓三生。
乌丝阑纸娇红篆,历历春星。道修孤密约,鉴取深盟。语罢一丝情露、湿银屏。”那一阙《红窗月》道不尽他与恋人的愿望与惆怅。纳兰的寂寞是一个人的悲伤。
李煜也是寂寞的。他的寂寞也是无声的,但却不是无形的。他以真性将那一片片寂寞的花瓣铺在宣纸之上,将其化为“一江春水向东流,”化为“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李煜的寂寞是那个动荡年代的悲伤,但却开启了词的新时代……
依旧大雨滂沱。而我,静静地走在这砺青小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