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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里的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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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好象都是这个季节最容易提到的字眼。

西瓜。冰。竹席。天气预报。

和每个电源充足的日期一样。风扇不分黑夜和白昼呼啦呼啦的搅拌着。

翻看乱七八糟的网页,听苏打绿的情歌,读落落新写的「须臾」,打电话给千里之外的女生朋友。是一阵急促的忙音。嘟嘟嘟。

坐公车的途中看到连片的绿色植被,覆在矮小的树木之上。

眼睛总是会被这样的景物吸引住,而下车之后却不敢靠近去看。那细致缜密的叶片里,是不是藏着某种足以将我吓到尖叫的怪物呢。

有商贩将自家的货车开到阴凉的路边,装了满满的一车西瓜。路过的时候会有胖乎乎的男人用本地口音叫住你,大概是说,过来看勒,又大又甜的西瓜勒。不过这种猜测,是接下来你没有太大反应后他说出一句并不标准的普通话的时候才能加以肯定。

然后用左手随便托起一个递到耳边,右手在上面煞有介事的胡乱拍打着。

听到类似「嘣嘣」的沉闷响声。

广播里的人群喧闹着,声音清晰又张弛有力。带着令人疲倦和口渴的某段频率的音乐。刺激着乏力的听觉。

跳过关于探讨生理或者心理受伤问题和解决方法的两性频道。

之后听到了间断的杂音。和老旧的黑白电视机屏幕上布满雪花的时候一样的。杂音。

似乎越来越依赖单薄的小房间。

在里面看书写字,睡觉发呆。给窗台上发蔫的植物找一个最合适的角度,好让它在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免受疼痛。每次敲隔壁的门,阿婆都会拿几支冰棍递过来,香芋味,葡萄味,总是会不好意思的连声道谢。而自己敲门的目的是想看看北京时间几点了。

手提电话在桌上充着电。

拿到房间找不到绿豆味的冰棍,无奈地放到桌上。

不久后,从床上弹起来又去敲阿婆的门,想着如何用手比划代表绿豆的动作。

我努力刻画自己不断重复「绿豆」时的口型,和阿婆频繁摇头的时因为无法沟通而显露出的些微落寞。回到房间剥开一直都不喜欢吃的葡萄味的放在嘴里。和着从隔壁厨房传来的东西掉落的回声。

风扇的转动忽然停下来。

[如果城市被日光侵吞,请在轮回漫长而无尽长的途中铺满宁静。]

[同此刻一样。]

时常在夜里扭动身体。

手掌不耐烦地拍打每一寸被咬过的皮肤,不去理会某个或者若干个无法看清的点逐渐扩大成臃肿的泡泡。我并不喜欢在蚊子从你身上汲取了足够养分准备离开的时候将它打死,而是喜欢注视着它愈发肥大的肚子在无法承受负荷的情况下突然炸裂。恶心甚至变态的举动。

这个季节最令人痛恨的昆虫是夜里嗡嗡嗡嗡闹个不停的蚊子。吵着你不安的梦。

在被你追赶和杀害的同时吸食着时间的毒。

当季节交替之后,那些曾经一度红肿的泡泡,慢慢变得干瘪,最后消失不见。

你抬起手背看,以为是不久以前的刚才。

[离场了,你还在等什么。]

[人都散了么。可是,片尾曲还没有唱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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