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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周杰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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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杰伦今年拍的新电影叫《熊猫人》。”闲聊时,好友无意中提到了周杰伦。她说她记得我很喜欢周杰伦,可连我自己都快忘了。

我喜欢周杰伦的时候,人们还在抱怨听不清《双截棍》的歌词。当时的周杰伦,还没有得到众人的认同。他只是个喜欢戴鸭舌帽的腼腆男生,唱起歌来咬字不清。专辑封面上的红衣少年并没有因为英俊的脸孔走红。而我因为听多了我爱你你爱他之类的烂俗情歌,因此对于周杰伦的音乐产生了兴趣。周杰伦天马行空的想象,方文山风格迥异的歌词,搭配在一起,在华语乐坛卷起一股龙卷风。

我开始收集他的资料,知道了他艰难的成名经历。他是单亲家庭中成长起来的少年,从小学习钢琴,饱受病痛折磨,参加选秀节目被吴宗宪发现,在不被看好的情况下发行了第一张个人专辑,出道后渐渐受人瞩目。知道他的星座是摩羯座,最大的愿望是周游世界,缺点是害羞和想太多,喜欢鸭舌帽,心仪的女孩是古典美女……学唱他的每一首歌,努力记住那些别口的长歌词,甚至能记住每张专辑里每首歌的顺序,在班级联欢会上唱了他的好几首歌也不觉得累。后来也喜欢过不少歌手,却再也没有这样全身心投入过。

后来的周杰伦开始斩露头角,特别是《七里香》的发行,使他成为了每个少年少女的偶像。大街小巷都在放《七里香》和《我的地盘》,打开电视,每个频道都在放他的MTV和采访。连我们班的课前合唱,音乐课代表都会领唱《七里香》。就是这样的疯狂,每个人都在谈周杰伦,每个人都在唱周杰伦。

然后是《十一月的肖邦》、《依然范特西》、《牛仔很忙》。周杰伦的歌迷越来越多,每张桌子上都能看见他的贴纸和海报,每个MP4里都有他的歌。他开始拍电影,并且一发不可收拾,甚至自导自演了《不能说的秘密》。他成为大众偶像,名副其实的华语乐坛小天王。同学们下课都在讨论他的新歌,他的新电影,他的绯闻女友,我却越来越沉默。

我们都容易喜欢小众偶像,和为数不多的网友谈论他的一点一滴,辗转几十个网页只为寻找他的一首新歌,关注他的成名之路。可当他被越来越多的人所熟知、崇拜时,我们却不再狂热,仿佛和别人喜欢一样的偶像是一件很没个性的事。为了标榜自己的品位,我们放弃了曾经的偶像,同时也放弃了曾经的自己。

后来真的不太喜欢他了,他的新歌我放在电脑里几个月都没听熟,更别提背会歌词了。他的电影我也没看过,他新拍了多少广告、他代言了什么品牌我都不清楚。房间里贴着的他的海报换成了别人的。他渐渐退出了我的生活,成为天边遥远的一颗星。

直到有一天,班上一个自称周杰伦粉丝的男生在提到杰伦的生日时语塞,我条件反射般地脱口而出“1979年1月18日”。我才记起自己曾是周杰伦的歌迷,他的资料比自己的都清楚。我以为自己忘了他,可我的心还记得,我的大脑还记得。《爷爷泡的茶》、《双截棍》、《威廉古堡》、《半兽人》、《她的睫毛》……每当听到这些耳熟能详的歌,心里都会泛起感动和怀念。这些感情,这些回忆,我还记得。

如今我已不是周杰伦的粉丝,不再狂热地关注他的一举一动。不过,我还记得,自己曾经很喜欢很喜欢周杰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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