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又一遍地听着《D大调钢琴协奏曲》,才发现一只手也可以奏出如此美妙的音乐。有感而发,在电脑上开始写新的一篇音乐评论文。
《钢琴上的黑白左右手》,不同的标题、不同的叙述、不同的人名——这个故事我看过无数个不同的版本。每一次看,都被深深地震撼。
两个音乐家,因为不同的故事,事业只剩下一只手。玛格丽特右手残废,露丝的左手因为中风不能再弹琴。在一个养老院,她们相逢了,默契的合作让她们开始了一段特殊的合作演奏。
我相信两位女士在刚刚失去一只手的演奏能力时会产生消极情绪。如果两人没有遇见彼此,并且从低潮里走出来,我相信她们也会有好的结果。露丝是幸运的,至少中风没有让她失去右手的演奏能力,乐曲的主旋律在右手部分,露丝至少可以演奏主旋律。而玛格丽特可以演奏“左手钢琴曲”,例如《D大调钢琴协奏曲》,演奏这些曲子可以说是左手钢琴家的专利——一般的演奏者不习惯用一只手演奏。
一黑一白的手,正如同钢琴键盘的黑键白键,和谐、美妙。这也说明两位演奏家的演奏水平不相上下,很默契。
我是一个业余钢琴演奏者。我热爱弹奏钢琴的每一分每一秒,因为这是一种享受。我也曾经去了解过一位左手钢琴家的资料。这位左手钢琴家就是郎朗的恩师加里•格拉夫曼先生。他是我最敬佩的现代钢琴演奏大师。
加里•格拉夫曼这个名字对于国际古典乐坛来说代表了很多概念:音乐世家、钢琴神童、大师高徒、左手传奇、名校院长……每个名称背后都有着传奇故事。
格拉夫曼这个姓氏属于成就彪炳的小提琴家族。1928年,加里•格拉夫曼出生于纽约的俄罗斯音乐世家。父亲弗拉基米尔•格拉夫曼是著名犹太裔小提琴演奏家,他希望儿子继承衣钵,但小加里因为扛不动最小号的小提琴而在一年后改学钢琴,6个月后便进步神速,音乐天赋在黑白琴键上一发而不可收拾。父亲打消再让他重学小提琴的念头。7岁考入柯蒂斯音乐学院,他很早拥有了“乐坛神童”的美誉。1949年,在赢得著名的利文特里特音乐大奖之后,他成为古典音乐界风云人物和精英钢琴家中超级明星。此后30年里,他巡演足迹遍布世界各地,每年均超过100场,在各类独奏或协奏音乐会上演奏钢琴史上最高难度的作品——至今他仍然是唯一与美国六大乐团一同录音的钢琴独奏家。1979年,他的右手患上局限性肌肉障碍这一职业病,危及职业生涯。经过两年休整,他开始以超人的毅力专攻左手演奏的独奏或协奏曲目,最终获得成功。谈起右手曾经受伤一事,他显得非常从容:“得失之间让我更加有精力和机会去注意左手的钢琴曲目,这也让我发现了从前没有意识到的左手音乐之美,我很宽慰。”
他左手演奏的钢琴曲也是很美好的。在我心中,甚至比双钢琴、四手联弹、双手演奏更加美妙。
在任何一个单手钢琴演奏家的音乐中,我可以听出他们对音乐的热爱、珍惜、感恩和幸福。
加里•格拉夫曼和文中的玛格丽特、露丝一样,失去了一只手的演奏能力,但是他们都没有停下弹奏钢琴的脚步。他们大可以改行,凭着以前的演出、专辑可以给自己的生活上带来帮助,可是他们出于对弹钢琴的热爱,并没有放弃。钢琴是一种很神秘的东西,一旦发现了它的魅力,便会走火入魔地爱上演奏它的感觉。
我觉得钢琴的独奏、联弹比协奏更悦耳,而钢琴的单手演奏比任何一种独奏方式都更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