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天不会黑的这么早
天色也不是这样脏兮兮的灰白
暮光尽头没有这么多的高楼
遮住远处黛色的山峰
从前的故事总是带着栀子花的香味
淡淡的清香一如你淡淡的目光
还有很多同行的脚印
像雪地上的两行蚂蚁
那是我也会思索
每当暮霭沉沉的时候
选题不外乎人生、理想
却总是结束于母亲一碗冒着热气的排骨冬瓜汤
不拉窗帘的夏日夜晚
也曾捱到深夜只为一颗流星
下过雨的小树林里
蜗牛们不安的等待着抓捕者的入侵
也会在某个不安的时刻想到另一些深邃
譬如死亡
那是睁得大大的两只眼睛
想要望穿黑洞洞的墙壁
后来
不知是从哪个少雪的冬天开始
手套只是御寒的两团棉花
而失去了组装“炮弹”的能力
走过大街的时候神色匆匆
被熟人第一个发现
脑袋转过三百六十度
眼前的面孔生疏得如同路人乙
只有内存不够才需要缓冲
而对于容量无法扩充的大脑
是不是该让它装些
更重要的东西?
思绪漫无目的
思考不着边际
找不到第一个打开魔盒的人
也许比抓不住从魔盒里飞出去的东西更令人心神不宁
追寻存在的意义
只是世界太宽
存不下一个幼稚的想法
选择太多
没有一条路通往思想的希腊、罗马
明白自己的无知
放下自怨自艾的矫饰和自高自大的冲动
尽力去缝合人生的两襟
做一件新衣
送给那些找不到自己的“皇帝”
……
那时的天不会黑的这么早
夜色也不是这样干巴巴的宿墨
可是高楼后面藏着诗人的月亮
它的光芒留存在我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