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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碑上的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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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的存在就是你的定义,它结束于死亡,开始于新生。

------题记

诗人的美学观是抽象的。

诗人说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艺术,一切都无法成为永恒。

于是诗人在一个静默的夜晚,在他自己的诗集的扉页上写了一段古兰经,他觉得自己烦乱的心开始净化与淀沉了,然后诗人兀的躺在床上,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诗人要去那个以梦为马的国度,诗人自信的坦言,那里没有冰与火夹杂着的欲望世界,那里只有无限的诗词和意向。

梦里的那个世界是真实的,当诗人睁开眼的时的那一刻,他如是地道。坦白的说,这是一种被冷漠的真实。这里不曾有诗人臆断到的一路花开和诗意古韵。这里只有满目疮痍,黑云压抑的荒城,及乌鸦低沉的鸣叫。夜蝙蝠在吸吮着那些被艺术附着的尸体,诗意在庸碌的生活之外只不过是一帧一帧闻不到血腥味的画面。

诗人开始感到后悔,诗人不敢直视这些难以入目且冰冷阴森到极点的景象。诗人悲喊着,他要去的是被艺术点缀后的城堡,那里应该有花海和白云,欢声与笑语,诗意的句子和赋有哲思的灵感。然而眼前的这一切却让诗人意想不到,猝不及防。他不敢相信,他更不愿相信,但是他必须地相信。这一切毕竟是真实的,诗人自己亲口承认的真实。

看守这个世界的是一只黑猫,它自称是一位虔诚的朝圣者死后的一只手所变。黑猫说,这个世界不仅是真实的,而且还是空洞着,它所能做的只是在这片无垠的大地上把生命燃烧成所有的悲悯。并且黑猫告诉诗人,可怜的人类呵!永远都碌碌无为生活在自己的投影中。他们清晰的看清了自己前方,却看不到自己阴霾的背后。就算那些被艺术所冠名的群体,也至多能看到自己的侧面,却始终难以正视一个鲜活真实的自己。

诗人不相信自己看不到一个真实的自己。诗人说我在追求光明与火,及那个有诗有梦的国度。而黑猫却坦诚的告知诗人,你在追求的只是自己的欲望罢了,那是一个现实世界无法满足与充盈的自私的欲望。

诗人不置可否,亦不不言语。诗人说,我不想死后还要在这里成为被夜蝙蝠吸尽血液的尸体。黑猫说,这是你的选择,你死于一场自己臆想的自杀事件,事实是无法改变的。其实这本就是艺术家的归宿,你追求的是一个了解与歌颂艺术的国度,理想主义者只会沉沦在现实世界中,死只能消逝艺术,却无法继承、发扬、光大艺术。

诗人的眼中流出了血,诗人指着不远处,被用十字架钉死在墓碑上的鸟儿,笑着说,艺术是虔诚的,我亦是虔诚的。我要用自己腐烂的尸体写下最后一篇诗歌,去突兀我的美学观,去演绎用生命低吟的艺术。

而黑猫只是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摇着头告诉诗人,你永远都参透不了万物的本质。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自有其规律,包括艺术。就像我们看到墓碑上的鸟儿,可以理解那是尸体,是残忍与血腥,是生死轮回,抑或是艺术,是美学,是灵感与意向,是诗歌本质。不同的人对此的理解是不同的,惟不变的是,万事万物都必须在永恒的自然规律中消减与存亡。

包括艺术,包括你,也包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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