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九岁般大的时候,爸爸拿回一只蝈蝈儿,我高兴的样子不可名状。不但是我,我想任何人见了它都会如此吧。
小头大肚,两条小尾儿不停地上下摆动,有如身披绿色燕尾服的指挥家,又如一位身著绿甲的将军,好不威风!“大肚能容,容天下能容之事”,它当之无愧了。
金无足赤,再好的事物都会有令人生厌的地方,更何况一只蝈蝈儿?没错,我对它的叫声十分反感。因为它使我每早鸡犬不宁,睡不得个安稳觉。叫声虽好,可令人厌恶,那又有什么用呢?对于一个没用的东西,又何必留之呢?
不幸的时刻终于还是来了。这次,我竟可笑地把“莫须有”的罪名安在一只蝈蝈儿身上。
蝈蝈当时在“家”里,当“地震”来临之时,它却毫无戒心。刹那间,天翻地覆……我猛烈地摇晃。虽说它有铠甲,不过它毕竟不是什么庞然大物,就算是,也绝挡不住接踵而来的猛烈进攻。当停下时,后果可想而知了,它已如落日下的余晖——奄奄一息了。
此时的我,如咆哮的洪水,在残忍的吞噬完农田村庄后,气势却不减当“时”。我将其弃之一蚁窝旁,我想借住大自然的力量让它尸骨无存。
可我想错了,这只蝈蝈儿在经历过超级地震后,竟幸运地活了下来……
在离扔弃它有一段时间后,我去看了它的“遗骸”,但却令我大吃一惊。
此时的它,整体虽纹丝不动,便触觉器官却在来回转动,可能是风吹的?但接下来证明这不但不是风吹的,反而它竟不是如此糟糕,作证的便是它颤抖站立的身躯。
当他终于站稳后,它便试探性地纵身一跃,但因伤势过重,这一跳不但没有什么效果,反而又让它不大的身躯倒下。但它不气馁,它缓缓地动了动后腿,确认没问题后,它终于跳起来了,虽然只小步调,但这就是成功的开始。它不断总结经验,调整自身,终于越跳越远,跳跃技术也逐步完善,直到消失……
呆立的我,回神,感叹:生命,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