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记了那是何年何月在那面沧桑的墙上,刻下那段纯白的记忆。
——题记
外公的生日渐近,于是便在周六早晨前往那个弥漫着熟悉气息与自然芬香的地方。
依旧是坑坑洼洼、高低不平的小操场,只是多了些许时光的印记;依旧是冗长的老巷与斑驳泛青的石墙,只是多了些许苍老的意味;依旧是丁冬作响的小桥流水、枯藤老树,是一成不变的苔痕瓦片、低阶飞檐,只是愈发如一幅云淡风轻的水墨画。
还未到外婆家,便看见弄堂口有一帧模糊的身影。是外公!我欣喜的跑上前,看见外公微白的双鬓,布满老茧的大手以及瘦瘦的面庞。我们并肩穿过弄堂,走进里屋,便看见外婆笑着迎上来,脸上瞬间展开了一朵菊花。
午饭后,外公便领着我们上山都田间去挖竹笋。沿着山路向上,看见路边的荒草一路肆意的蔓延,又有几多淡淡的小花立在枝头上。春末,满山野果。小心翼翼的探下身去摘,恍惚间,似乎看见儿时的一群稚童兴奋地在山路上奔跑,脸上洋溢着的明媚笑容,也熔在了丝丝缕缕的清风中。
一路向上,满山树的诗意、草的韵律。我的记忆之门,仿佛在安静的片刻,在时光的罅隙里无声打开,一片绚丽的图景涌上脑海。那是肆意的笑声,齐放的白花,叮咚的山泉凝结而成的温暖日子;那是冰凉的木莲、炽热的骄阳、摆动的蒲扇旋转而成燃烧日子;那是满满的果篮、似火的枫叶、微凉的秋风刻画而成的丰收日子;那是皑皑的白雪、嶙峋的枝丫、浅红的墨梅点缀而成的寂寞日子。简单的幸福,无忧的快乐,都洒在那条蜿蜒的羊肠小道上,向着山顶,一路蔓延开来。
站在山腰下向下望,青色的瓦片,混在流年荏苒而过的微风里,编者成一个古韵的迷梦。小村依旧沧桑,然而那而是的单纯,再次徘徊着,辗转着,却也终究逃不出年华残忍的指尖,趁着开往末世的列车,迷失在时光的岔路口。
仿若毛笔轻蘸一抹愁绪、点上一缕哀伤,蒙上一层薄雾般的惆怅……
那是无处可寻的童年时光么?那些清新,那些嫩绿,似乎已最这秒针被埋葬在日月升沉,星光流转的每一个瞬间,只留下浅浅的记忆在成长刻度的尾部,在铺天盖地的一往里,无助的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