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第一眼看见便爱上了,这种诗,这般情,仓央嘉措的才华横溢,无一不让我欢喜。九月铭记,这种欢喜叫默然。
雨后,潮湿的空气弥漫着咸咸的味道,清风飞扬似乎传送着“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的气息。然而我错了,现在早已不是那个春暖花开的季节。雨水,下了一场又一场,淋漓的风雨怎能忘却当年的忧郁:在下雨的时候拿着诗集与风雨陶醉,忘我地直至掉下眼泪,又一笔一笔描绘自己所谓的忧伤,字反复地落下,诗不复诗,揉成一团,丢弃。
长大,在诗中渐渐学会安静,且听风吟。“你达达的马蹄是美丽的错误,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江南似一环苍白的水晶,裹上了一身锦华,不识生人,发生了太多魂牵梦萦,奴望君心。想念一个人如同品尝一杯苦茶,氤氲着淡淡的香气,回味着苦苦的滋味,想要抓住那股情思,它却熟练地滑走了。“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李清照的苦涩想必也是这般的浓郁吧!诚然“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也丝毫不差悲苦之意。望眼欲穿,泪流满襟,何处觅君心?迢迢无归期,悲乎,苦乎?然而那些都是她们的,我什么也没有,似百年孤独般默然。
以回忆为主题,数年风霜,数载跌宕。种花的人成了葬花的人,看花的人成了种花的人。有这样一句话:“纵使躲得过年华,却依然败给命运。”“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不知苏轼当时又是怎的一番心境?亦不觅“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的心酸。我迷茫地在寻找心绪中,那年沉迷的最初原因,努力追寻那段记忆中的每一帧片段。清风乱绪,华发飘飞,默然发掘它早已在我的心中深深地扎下了根,那种怦然心动只为它而绽放。或许我不能成长若它那般宏伟,或许没有了诗情画意,或许辱没了斯文,还是丝毫不减我对诗的那份默然欢喜。九月,那朵花淡定而开。
文字,缅怀,那个月份叫九月,那份欢喜叫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