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饯桃三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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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涔涔/怎度残年?/青衫冷/寒蛩渐远/露坠乱花间……”

垂头低吟,不禁潸然泪下。踽踵彳亍,恍然发觉自己已身在长安街头。

没有星辰夜来作伴,炷尽了的万家灯火,惟有我独处在这深巷之中。长安街巷满布青苔,台阶罅隙上冒着几株蕨草,寂寞无主。只是出门时身仅披着件书生长袍,单薄的,而现在却朔风萧瑟,不禁打了一个寒噤。

已是姹紫嫣红之时,却无争艳之景。袅袅残烟飘起,迎着几朵桃花吹来,打在我的衣上,每一朵桃花都充满着凋敝的馥郁。

“公子,尚请留步。”一位老者迎面蹒跚而来。

“你是……”

“我乃淮安漕抚史可法,你是……”

“失礼,失礼,原是史公也,在下方域也。”

“哦,侯郎,看你惆怅挂脸,敢问为何消得人憔悴?”

“你知道的,杨龙友托我发书给左将军,阻其北上,而却念上次香君怒摔阮圆海妆奁而深怀仇意,故昨日昆老告知阮在议会上道我与左将军勾结,唤我投奔您也。”

话毕,我又不禁潸然泪下。

“你的爱国情怀深笃,已让老夫感慨万分,侯郎莫悲伤,请便于我府中,避一时祸害。”

我深怀感激,奔上史公的马车,马车颠簸,拖着我们一路向北,达达的马蹄踏过一地残败的桃花,湮灭世间的人影幢幢。

明朝的殉钟开始敲响。跋涉着三百年的大明王朝,最终以惨败的结局谢幕。我开始叹息世态的炎凉,为何崇祯皇帝要选择自剐而为自己刻下亡国之君的称号?为何李闯王能攻陷北京,使北方大乱?为何太子不能拯救江山,而却奔逃无踪?

长安街断壁残垣,潇潇暮雨下至,雨打在桃花上,折射出万千黎民百姓挣扎灵魂的背景,一切都变得萧飒了。

我翩跹一柄官扇而来,其名曰:桃花扇,上题字:“夹道朱楼一径斜,王孙初御富平车。青溪尽是辛夷树,不及东风桃李花。”行字上却洇染着几许桃花。那种桃花的红却让人感到刺眼,侵蚀着我的视线。

而彼时,我只能在狱中苦苦吟唱,定生兄、次尾兄也与我同罪入狱,只因阮大铖把我们御上“复社”罪名,狱中只听到一种声音:凤阳总督马士英在南京称王,取年号“弘光”建立南朝。而却一时起朝臣卖官鬻爵,搜刮钱财,百姓只能在寸寸斑驳时光中,奏出悲鸣。

(未完,请各位帮写下去,感激不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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