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首掬起一窝水
水从指缝间
滴
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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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欠伸腰只那么一下,睁眼便见已步入2010年的门槛。脑里原是日月辉映,独走河边才拾得零星贝壳。
“已是2010年了!”
“2010年”当然为脚下两黑点的读法,轻重缓急必循历统,摆就一满腹经论大材小用的模样,同窗耳闻便深有清官“两袖清风”不胜深秋落叶般叹息。
已是2010年了,就对掉到山那边的太阳不再凄凉,就对在窗格里的一弯新月不再生出伸手去摘的空想。
回首2009年,天有多高地有多厚都没用心去探究,只云开日出般地笑,地烈天崩般地哭,总觉蹲于地球的身旁,用手轻轻一拔地球便会转。
2009年的四季,是长发疯长的季节,时间表里游玩第一,总是七八结伴踏出校门,三五合伙走进校园,满口勤快牙的大头娃,活力有余直到月上中天,鸡鸣三更。
满是孩子气的2009年,总是只有羡慕别人的2009年,记忆中记不清哪是哪日,心中渴望友情便对自家包装总觉土冒,于是大阔斧洗心革命,从头至足奋力革新,紧接着早晨便是呵欠连天,夜里常常被大蛇咬醒。
也记不清那是哪日,整个儿放了青楼檐边的太阳地里面忘了心是自己的。拼命地费尽我枯黄的心思写长长的信,躺在被窝里一个劲儿的卖“金豆”,盯着窗沿上的颜色由白变黄。
2009年的岁月是一幅画,画上画下都涂沫得模糊一片,一晃却成了一把剑,一指便划到了2010年。
巳是2010年了,没料还是做不了绝缘体,惊觉心痛都还是这个初春的友情,照常开枕头会,不再轻提女孩和男孩,开口便说男人、女人。
已是2010年了,是懂得了自己不懂得的时光,知晓自家不能一呼百应。瞧得毕业了的大哥大姐在社会上被生活折磨得死去活来,闻得他们“多想重新开始”。
在一风雨交加之日面对窗棂拟了满满一页学习计划,拼命吃透政治和语文,奋力使耳舌都渗透外来语言,手指忙碌于计算,绝不能让自己放松时间,安于现状。
“已是2010年了!”散步追随着记忆,手指甲又长了一大截,低头足边贝壳零星点点。
初春的风钻入领扣,阳光从校园的树叶间漏下了斑斑点点,小弟小妹们春花秋月般清媚,只得道一句:“拥有时要珍惜,不要失去了才后悔。”
“可自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