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空暇,我闲来无事,来到山城的红江桥上散步。
家乡已迎来秋天,却毫无马致远笔下“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的那派凄凉景象。相反,我所观察到的一切都告诉我,它也是生机勃勃的。
红江桥原名小渡船大桥,是修建于1969年的单拱桥,据说当年是湖北省第一座单孔净跨96.76米的空腹式石版拱大桥呢。去年,紧靠红江桥新建了一座宏伟壮丽的施州大桥,老桥就不走汽车了,现在成了一座行人步行的“观光桥”。站在桥上,往下望,是蜿蜒的清江河——土家人的母亲河。河水并不宽,看上去宛如一条薄薄的纱巾,静静地披在河床上,两侧由黄慢慢变绿,到了河中央,便是像翡翠一样的绿色,毫无杂质。
河面上微波粼粼,一小层一小层的波浪,嚷着向前推进,远看颇像一条正缓缓游动的鱼儿。再加上和煦的阳光,给河面悄悄地镀了层金,像极了闪闪发光的鱼鳞。
放眼望去,是一棵挨着一棵的大树,树叶们互相簇拥着,亲热地打着招呼。青翠欲滴的树叶开始泛黄,但仅仅只是最外面的一小层,只要眯起眼向内探望,就不难发现它细小的枝丫上依旧挂着繁重的叶子,墨绿墨绿的。
桥上是一些小摊小贩的影子,或吆喝或静坐。摊位上的橘子自然是吸引了我的眼神,金黄色的橘皮上有着斑斑驳驳的绿色,很美很耀眼。
仰望天空,碧空如洗,太阳也只是优雅地散发着淡淡的鹅黄色光芒,大改往日嚣张的气派,真是难为他了。
天空中一片淡雅,倒像是一幅只渲染而无墨线勾勒的中国画一般,清新而端庄。
有些老人趁着这温情的天气,纷纷搬着小木椅,一小步一小步地悠到家门前,趴在木椅上,闻着从远处飘来的桂花的香气,熟睡了过去。仰面朝上,任阳光在脸上肆意奔跑,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快乐呢?在日光的爱抚下,睡梦中的老人,一定能回归到无忧的童年吧。我出神地想着……
家乡的秋天是惬意而舒适的,更是生机勃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