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到我们家栽种的花坛上去摘薄荷叶泡茶,邻家三个老太太一大早就坐在我们家花坛附近闲聊,也不知她们聊些什么,突然见到我摘薄荷叶,话题就转移到我头上来了,问我你摘薄荷叶干啥?
我回答说,泡茶。
陈老太太识货,她说:“你这是野薄荷呢!”
我笑了笑未作答复。
雷老太太姓雷,说出话来也雷人:“家花没有野花香,他一个文化人能不懂这个道理?”
杨老太太就感叹——哎!家鸡也没有野鸡香!
陈老太太说:“瞧你那点出息,人家野鸡二三十岁,你六七十岁,你拿什么跟人家比?他们那些老不死的兜里有几个骚钱,你以为他们真能把野鸡怎么样?无非就是叶公好龙,龙真的来了早就吓得尿裤子了,我放心得很,让他们折腾去吧!”
雷老太太可不像陈老太太和杨老太太那么好说话,她说:“我可不依他,到现在我也不跟他洗衣服,不跟他讲话,不跟他一张床睡觉。”
杨老太太问:“你们家那口子怕你吗?”
陈老太太指着雷老太太说:“她是自己安慰自己,你倒是想跟老头儿睡觉,那玩意儿有意义吗?哈哈……”
陈老太太一番话说得雷老太太不好意思起来,她说:“他真要跟我睡觉我也应付不了不是?”
陈老太太突然发现我摘完了薄荷叶还在摘绞股蓝,仍然在听她们谈话,不高兴了问我:“你一个大老爷们听我们老太太瞎聊干什么?还不快走?”
我笑而不答只好离开了,只听几个老太太望着我的背影哈哈大笑。
人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三个老太太笑声中透着悲戚,她们不满现状却又无力改变,只能眼睁睁瞅着无可奈何花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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