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家是多年的世交。所以,爱德华希望英格里德能成为他的妻子。拥有一头飘逸的长发、魅力四射的笑容,英格里德是亨德森家姐妹里最漂亮的。但是,爱德华只是在教会野餐的时候,才敢大着胆子坐在英格里德的身边。
几年后,爱德华离开英国,登上了大西洋号货轮——每一个愿意去美国淘金的年轻人都可以免费搭乘大西洋号。如果爱德华果真在落基山淘到了金子,那么全家人都会搬到美国去。
几个月过去了,爱德华不知疲倦地劳作着。金脉稀薄,每天的收入也很微薄,但总算情况稳定。还没有正式向英格里德求爱,这是他深深的遗憾。爱德华渴望把英格里德拥在怀里,摸一摸她赤褐色的长发。思索良久,他提笔给父亲写信,希望父亲能帮助他美梦成真。
差不多一年以后,爱德华等到了他日思夜盼的电报:亨德森先生同意送他的女儿来美国。父亲夸这个女孩是个勤劳而有生意头脑的姑娘,她将与爱德华一起努力发展他们的金矿,并希望一年以后把两家都接到美国参加他们的婚礼。
爱德华的心因为快乐而急速地跳动。接下来的一个月,他一直忙活着把他的两间小屋变成一个家:窗帘由粗麻布袋换成有花样图案的面粉袋,遮住了脏兮兮的窗子;从草地上拔来鼠尾草,晒干了,放在一个瓷罐做成的花瓶里,搁在英格里德的床头柜上。
那一天终于来了,爱德华手捧一束新摘的小雏菊来到火车站。火车慢慢停下来,蒸汽翻滚,车轮尖叫。爱德华往每一个窗子里探望,寻找那一头长发和那个动人的笑脸。
从车上下来的不是英格里德,而是她的姐姐玛塔。她垂下眼帘,平凡的脸上露出羞涩。爱德华目瞪口呆地盯着她,递上了那束花,“欢迎。”他轻声说。
“当爸爸说你要求我过来的时候,我很高兴。”玛塔抬头看了看爱德华的眼睛又很快低下了头。“我来替你拿包。”爱德华苦笑着上了马车。
亨德森先生和爱德华的父亲都没看错,玛塔的确很有生意头脑。爱德华在矿上工作的时候,玛塔在办公室忙碌。她在起居室搭起一个临时的写字台,详细地记下矿上的每一件事。
6个月后,他们的资产翻了一倍。
美味的佳肴,安静的微笑,这个小屋因为一个好女人而美丽起来。“可她并不是我爱的女人啊!”每晚爱德华睡在帆布床上时都忍不住悲哀:他们为什么让玛塔过来?
这一年里,爱德华和玛塔一同工作、娱乐、开怀大笑,但从未相爱。有一次,玛塔在起身去卧房的时候,亲了亲爱德华的面颊,爱德华很难看地笑了笑,没有其他表示。
一个春日的下午,山石在倾盆大雨中滚落下来,挡住了金矿的入口。爱德华将沙子装满口袋,把它们堆放在水流处。他全身湿透,精疲力竭,但疯狂的举动似乎一点效果都没有。突然,玛塔站在了他身边,手拿一个敞开的麻布袋。爱德华把沙子铲进去,玛塔像男人一样把装好的袋子堆放到其他沙袋之上。脚踩着齐膝深的泥巴,他们在大雨里干了好几个小时,直到雨停。然后,他们手拉着手,一道回了家。喝过热汤后,爱德华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如果没有你,我肯定救不了那个矿了。谢谢你,玛塔。”
“不客气。”玛塔回答道,带着她惯有的微笑,然后静静地回到她的房里。
几天之后,他们收到了电报:亨德森和魏尔曼两家人下周抵美。
爱德华和玛塔一起来到火车站,他们看到了月台上兴奋不已的两家人。英格里德出现了,玛塔转头对爱德华说:“去找她。”
爱德华诧异得结巴起来:“你……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我不是你心仪的姑娘。教会野餐的时候,我看到了你对英格里德的殷勤。你渴慕的妻子是她,不是我。”
“可是……”
玛塔的手指压在爱德华的嘴上,不让他说话:“我确实爱你,一直都爱。正因为如此,我希望你幸福。去找她吧。”
爱德华第一次发现玛塔是如此的美丽,他记起了他们在草地漫步,壁炉前宁静相守,还有一起流汗劳作。这时,他才意识到潜伏在他心里数月的真实想法。
“不。玛塔,你才是我所爱的。”他把她拥到怀里,用内心迸发出来的爱亲吻她。两家人聚集在他们身边欢呼着:“我们来参加婚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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